就这样在办公室里陪了陆薄言一天,还觉得时间过得飞快。
江少恺做完解剖工作回办公室,就发现苏简安呆呆的坐在座位上,眸底分不清是冷静还是慌乱,他走过去敲了敲她的桌面:“灵魂出窍了?”
报道的是昨天她和江家一家子吃饭的事情,刊登的照片上她和江夫人交谈甚欢,江夫人轻轻握着她的手,怜爱又亲密,江少恺坐在她旁边,微微笑着,整幅画面怎么看怎么和谐。
刚才不管是开车还是下车的时候,沈越川都略显匆忙,不知道事情严不严重。
她昨天休息得很好,今天脸色并不差,但还是化了个淡妆。
她的心仿佛被人猛地刺了一刀,尖锐的疼起来。
刚才苏简安的故作轻松都只是为了让他放心的回去。
陆薄言的记忆在一瞬间被苏简安的话拉回十四年前。
说完,苏简安径直往外走去,陆薄言从身后扣住她的手:“你要去哪儿?”
有好几次,她想一剪刀把这些照片减了丢进垃圾桶,可想起这是她和苏亦承仅有的几张合照,决心再大也下不去手。
“画画工具。”江少恺说,“她跟我提过,她喜欢画画,从小就想当美术家。但选专业的时候迫于家里的原因,选择了商科,到现在已经很多年没有碰画笔了,不过我看得出来,她还是喜欢画画的。”
她转过身,不愿意让苏亦承看见他的眼泪。
洛小夕透过纷扬的纸片看苏亦承,刚才的慌乱不安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。
“等会我想请她吃宵夜,你们觉得有希望吗?给点建议,回头请你们吃饭!”
预感很不好的回头一看陆薄言闲闲的倚在门边,危险而又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。
“你去哪里都是一样的。”苏亦承坐到病床边,双手扶上苏简安的肩膀,“简安,这一次,就这一次,你听我的,明天就做手术。”